<新春大吉大利>
對橘子的感情,要屬外婆過世那年的寒冬,最濃
我記得那年,在沒有甚麼擺設的外婆家三合院,夜裡冷峻的寒冷空氣讓人至今難忘
那時沒有羽絨衣可以保暖,穿再多也是冷到骨裡,擋不住任何寒風
我們幾個孩子,一邊挨在火爐邊瑟縮取暖,一邊守著外婆
唯一的溫暖,就是媽媽拿來的橘子,中間挖洞塞入鹽巴,擺放在火爐上烘烤
過不久,陣陣的溫熱橘子香氣飄來,橘子湯汁滾滾冒泡、橘子皮透出焦香
和著鹽的橘子湯汁,喝來讓人感到溫暖,瑟縮的程度終於減緩
每道食物都能帶出一個故事
冬天的橘子,讓我能輕易連結起從前的這段故事
我幾乎能感受到當時的寒風刺骨了
也幾乎能聞到空氣中的陣陣香氣了
然後想起了媽媽的臉、想起了外婆的臉
想起了已經被拆毀的當時外婆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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